懦夫

以后,再也不回头看了

今天很认真地看了自己从前写的东西。我不过是想知道这几年过去我到底有没有进步?也或许,说到底,我不过是敝帚自珍。

  • 桃花繁

    又是一季春

    揽窗独坐

    风卷起落红一点

    坠落在手中素笺

    淡淡的心曲

    随茶香品尽


                                                ——   2012-04-10《我望你扶枝笑》


 当时很矫情地写了送给转学的好朋友。没有读过多少诗——但认为写诗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一个字一个字,端着。虽然文风很装模作样,但是感情是真的。(严肃)


  • 曲曲折折的小径上铺满了厚厚一层落叶。走上去,窸窸窣窣。像是把那些已沧桑了的回忆步步碾碎,然后面无表情地听它们在时间齿轮转动的时候发出呻吟。那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快要到年关了,岛上只有你和我,寂静一片。没有牵手,我们前前后后地绕着这座岛走了一圈又一圈。坏的路灯还是坏着,仅有的几盏能亮的,发出虚弱轻薄的昏黄,洒在路面。雪就这样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冷风把我的长发吹乱,我皱着眉头把脸缩进新买的白围巾里,还是没有劝你“回去吧”。眼前白茫茫一片,背景是没有星光的黑沉沉的夜空。

                                                                      ——2012-7-24《岛之葬礼》

   貌似有一个人很喜欢这篇文章。虽然我觉得不怎么样。写《岛之葬礼》本意也是要送人的。当时顶喜欢写东西送人,写文章的初衷大都是为了表达对某人的不舍,所以会把感情一股脑地投入进文字里,不懂得克制。现在,当然是物是人非,要送的人,至今都没有看到吧。


  • 看着眼前黑色的大海。这样的深度与广度之中,竟然只有一片静寂。我忽然很想让那冰凉的海水抚摸我,覆盖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那样或许能够解除我的困意,倦意,所有的失意。生命,能够重归于寂。我就这样想着,想要翻过护栏拥抱静寂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件事。一件万分重要的事。我还没有把那盒,在鼓浪屿买下的明信片,印着古老风景,细腻文字的那盒明信片,送给艾薇。我跪了下来。跪在冰冷的地上。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一种温热的液体如虫子一般爬了我一脸。

                                            ——2013-8-15 《少年和少女,咖啡和烟火》

    应该算是个人历史上第一篇比较完整的小说。情节不怎么站得住脚,只有满溢的文艺【自以为很文艺】情怀。文笔较之前有提升,但不知道怎么运用。

  • 在二年级小学生的心里大概已经有了好学生和坏学生的概念。一般为了发扬“互帮互助”的精神,老师都会把好学生,喏,比如我和一个坏学生,喏,比如他——排在一起。这就意味着我要承担起帮他检查作业督促他戴好红领巾和校牌鼓励他上课积极举手发言的责任。这也意味着他失去了自由小天地至少也要和我一起完成任务——因此我们心里多少都有些不愿意。

      那时候学校刚开始实行午睡制度,可小学生的生命力就像教室窗外绿油油的植物一样蓬勃旺盛,自然是不需要这“灵魂发呆”的时间的。于是那天,一半是闲得无聊,一半是平日里做同桌心里多有厌弃,我便开始和他吵嘴。好像找不到什么了不得的由头,于是就围绕着一本本子,一块橡皮展开这场唇舌之战。

                                                                 ——2014-3-15 《罚站》

    一篇上交给老师的作业。我不怎么喜欢这种刻意装痞的文风和让人读不下去的长句子。当时觉得这么写比较有气势符合装逼的目的?我当时应该抛弃了郭敬明在读韩寒。


  •  那一年姐姐二十五岁。我与秋平成婚刚满半年。贫穷像是一阵苍凉而猛烈的风席卷着整个清河镇。时不时的洪涝与干旱使整片农田几乎颗粒未收。仓库的木门上贴着的五谷丰登在盛夏的热风中无声地飘着,消灭不尽的蚊蝇在残缺破损的窗沿肆无忌惮地飞舞、穿梭。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 静和出生二十天就得了疟疾。而此时瑭清依然病倒在床。缺少劳动力,口粮急缺,姐姐尚未坐满月子,也无法补充营养,身体孱弱,我和秋平都劝她留在家照顾静和和瑭清,工分的事由我们分担——我至今仍记得姐姐那时眼里深深的绝望。那双眼睛里盛满了 岁月里烙印一般的无助与焦灼,仿佛是灰色的火焰,无尽地燃烧着,却没有燎原的热力。

                                                   ——2014-7-9 《姐姐》

    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这可能是我迄今为止写得最好的小说了。这两年根本没有写出什么让自己满意的东西。《姐姐》是一个不错的故事。我坚信。不过因为阅历不足,过去的时代背景不容易把握,不是什么都可以用苦难二字搪塞过去的。小说的叙述也很混乱,把一个好故事给讲糟了。有时间会重写。


  • 抬起一只手无用地遮挡着阳光,另一只手拎着垃圾袋,快步走着。再走几步,再往前走,再拐个弯,马上就能甩开手上这堆黏糊糊的东西了——按理说,她应该把垃圾扔在小区指定的垃圾池内,可是天气实在太热了,她感到自己额头、背后都在不断地涌出汗水,因此即使真的再走几步就能达到目的地即使这样做好像不太对——她还是,一转身,把垃圾“砰”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你看,我都说过了嘛,她很懒的。
      不,这并不是重点,你们知道我总是犯这个错误。其实我要说的是——在少女把那袋如释重负般粗暴地扔进垃圾桶的时候,那容量可怜的金属容器幅度微妙地摇摆了一下,而她并没有留意这东西所作的无谓的挑衅,因为她发现街对面有个男子在看着她。

                                                      ——2014-8-4《随便你怎么想》

    保存下来的仅有的一篇“第三人称叙述”的小说。但我觉得它根本不能被称作小说,它纯粹是个人感情的宣泄产物。



  • 蜷曲在自身妄想编织的茧里,一睡到天亮,又不知道会有多少关于“你该变得更好”“你要努力”之类的自欺欺人在有诗有酒的美梦里溺死。醒时无力,透过层层丝网,云彩的颜色似乎又绚丽了一点。今天会是个好天气。翻身的时候还未生长完全的翼软绵绵地被折断。

 

                                                       ——2015-3-20 《因为还有你陪着我》

  非常难过的一天写的非常难过的一篇文章。早年喜欢落落的散文,喜欢她的细腻和文风的那点颓废消沉,于是后来,在不开心的时候写东西,这点影响就会显露出来。

  • 只是我渐渐地发现,蜡烛快要燃完了。它的生命太过短促,温暖不了我蛰伏于冰面之下的数百平方米的寒冷和数吨重的孤独。它的光越来越微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的呼吸。我不愿意亲眼目睹它散尽最后一缕光芒,于是我把它扔在了海里。

                                       ——2015-1-23 《从一盏灯到一支蜡烛》

同样是很难过的一天写得很难过的文章。只不过心里的事,不再愿意直白地吐露。不如委婉地,把它说成一个童话。(从2015年开始我就进入了漫长的难过期。)

我轻轻地捧出床底下的木盒——祖母送给我的最后一份礼物。三年了,那朵玫瑰竟然依旧鲜艳如初。花瓣的颜色似乎更加浓郁而富有光泽。在与时间的数次战争中,它一直是胜利者。

  这就是时间玫瑰。它永不凋谢的生命象征着爱情打败时间。

  我闭上双眼,轻嗅着玫瑰的芳香。梦中仍是初遇那天他微笑的样子。

                                                              ——2015-6-24 《时间玫瑰》

没什么出彩的一篇小说。我好像不太会写bg的感情线(诶?),然后很讨厌自己把小说活生生写成了回忆录的样子。


  • 少年在山头坐了好一会儿。午后的阳光正好,不温不火的,将身心都浸泡得散漫起来。
      少年穿着纯白的衬衫,挽着袖子,露出纤白的手腕。折下一段草茎放在嘴里反复嚼着。
      山风送来栀子花的香气,忽远忽近地飘过来。从远方的苍翠蔓延至脚下倒伏的浅绿。
      “就这样度过一生吧。”少年伸了一个懒腰,在草地上躺下来。裸露的脚踝被狗尾巴草调皮地蹭了一下。

                                                                            ——2015-7-19《远方之贺》

写给网友的生贺。文风温暖清新,倒是我可以继续尝试的风格。然后真的很喜欢荒无人烟的环境,有机会可以拿过来当成小说的背景。  

  •   早晨天还未亮的时候它偷偷地下一会儿,再就是午后,在你朦胧的睡梦中响一阵。你睁开眼睛,看见窗外灰蓝的天色和如墨的远山。

      只是一点湿润,便晕开了满目的墨色。山峰连绵攒聚,如同美人蹙起的黛眉。白云的形态各异,恣意处如惊涛拍岸,轻逸处如游丝软系,悠缓处如绵羊闲步。山是镇石,山色是墨,云是白卷,雨水是皴擦点染的笔锋。

    写意山水画,便是如此了。——2015年12月 《窗外》

    我开始热衷于描写自然。因为窗内的世界总是让我难过。


就到这里吧。不想再列下去了。虚度的整个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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